关于重庆的历史故事

金竹寺的传说

却说清朝道光年间,有个叫老陈的信差,由成都到重庆,经“五驿、四镇、三街子、七十二塘”,共计一千零八十里官道,一路晓行夜宿,走拢石桥铺,眼看天色已晚,虽距重庆城仅20余里,但因疲乏只得找栈房歇下。

客挤没铺位,店主安排他与一僧人搭铺。

此僧系一游方和尚,仙风道骨,说他从华岩寺来,在与老陈言谈间交予一封信,烦劳顺便送去,信封上写:“交渝城朝天门外金竹寺长老收”。

次晨老陈“鸡鸣早看天”,发觉搭铺的和尚早已不见踪影。

信差的“公司”在陕西街,离朝天门很近。

老陈由石桥铺到此走完20多里路,向老板交割完公事,穿街走巷一路溜达,到了下午才想起送和尚那封信。

“朝天门外金竹寺”,在哪里?怎么走?东问西问,一直打听到天黑都无人知道。

老陈是个实在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不但去了朝天门,还从左面千厮门、右面东水门仔细寻找一遍。

奇怪既叫寺,当然是一座庙宇,应当十分醒目,怎么不见半点踪影?竟没任何一个人知道呢?

此时已是深夜,梆声已敲二更,城门早就关了,只好在城门外寻一处小客店,凑合着到后半夜,疲倦之极,他正抱铺盖进屋,忽见黑黢黢的前方有盏灯笼闪亮,有个人正由码头上面拾级而下,灯笼上映出三个大字:金竹寺。

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陈兴奋得丢下铺盖就朝那灯笼跑过去,这才看清楚是个小和尚。

“请问宝刹在什么地方?”“看,那不就是金竹寺么!”老陈顺指处一望,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来。

近在眼前一座巍峨宏伟的庙宇,矗立在一处凸起的小山顶上,锃亮的铜瓦,紫红的庙墙,山门悬额题写“金竹寺”三个鎏金大字。

门外有一宽阔月台,通过一座石拱桥,连接着由朝天门码头伸延下来的又长又陡的石梯。

寺内珠灯明朗,隐约有钟钹鼓磬声传出。

怪呀!怎么这样宏大一座寺庙竟没人知道呢?老陈紧随提灯笼的小和尚,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掏出信拜托交给长老。

左看右瞧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只恨少生了一双眼睛。

寺院周围亮晃晃的,是啥?是一蓬蓬茂盛的竹子,老陈顺手折断一根作杵路之用……

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回到小客店的,老陈已记不得了。

面对店主他以责备口气问,明明金竹寺就在你客店下面,我已去过并交了信回来了,为何你老是“夹毛驹”一问三不知?岂不是有意欺生吗?店主一脸惊骇:你去过?金竹寺?在我客栈下面?伙计你是脑壳头放火炉发烧吧?我给你讲,我一家三代在朝天门住了一百多年,啷个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座庙子呢?你怕是扯把子、冲壳子吧?!不信你回头看,寺庙究竟在哪里?老陈一回头,骇得三魂飞走二魂,朝天门外江水茫茫,哪见有什么金竹寺?!

信差老陈不服,说我去过,我真的去过那里啊!哪个舅子才哄人!他面对众人,拿出从庙里折下的那根竹子。

众人一看眼睛瞪得如同灯笼,这哪里是一般的竹子?分明是一根纯金的竹子啊!

有关呼归石的故事

重庆朝天门外,南岸涂山脚下的长江中,有块巨大的呼归石。

相传远古曾有一次大水灾。

那时天连水、水连天,一片汪洋。

庄稼淹没了房屋冲塌了。

躲在山顶的人们,日夜呼救,苦苦哀告天帝,祈求斥退洪水,把他们从死亡中拯救出来。

人们终于感动了一位名字叫鲧的天神。

他把天帝珍藏的“息壤”弄到手后,在鸱鸟和神龟的帮助下,赶退了洪水,拯救了人民。

这事天帝知道后,怒气之下,命令侍臣祝融,杀死了鲧。

收回“息壤”,大地又是洪水一片。

鲧虽被残暴的天帝害死了,但他那颗热爱人们、坚持正义的心,却没有冷却,最后变成了他的儿子——大禹。

大禹从天上降临人间,到了江州(即现在的重庆)。

和涂山九尾孤的女奴相遇,二人情投意合,结为夫妇。

这天正是大禹结婚后的第四天,他来到凤凰山查看水情。

水神兴风作浪,长江浊浪拍天。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一个女孩,步履艰难,走着走着,那女孩指着一株桃树喊道:“爷爷,我饿了,快给我摘几个桃子吃吧!”老者踉跄上前,刚刚爬上桃树,一个恶浪扑来,冲走了这一老一少……大禹见此景象,思绪万千,心想:如此下去,将有多少人家被洪水吞没啊!于是立志把天下的洪水导入大海。

他忧心忡忡急速转身回家,对涂山女倾诉了自己的理想:“山女啊,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疏通九河,你舍得我走吗?”

涂山女恋恋不舍,但还是把大禹送下山去。

从莲花山经现在的觉林寺、玄坛庙,一直送到江边沙滩上。

只见大禹摇身一变,变成一条犀牛,头上长着一支独角,尖似利刃。

然后沿江而下,戳坚石垒山,铲淤泥为土。

大禹走后涂山女天天站在石坡下,望着大禹远去的方向,哭泣不止……

光阴荏苒大禹治水一去就是三年。

这天已是黄昏,大禹回到涂山脚下,远望家门,只见山洞里射出一道亮光。

啊,山女还在等着我哩!他正上岸启步,耳听得江水拍打山岩的巨响。

回头一看上游疏通了的地方,流水欢畅;但下游的洪水仍然遮天蔽日。

大禹心中一颤:河未全疏通,我怎么能回家呢?于是,他又变成犀牛,跳入滚滚洪水之中。

大禹刚刚一走,涂山女觉到好生奇怪:怎么,那咆哮的江水竟变得如此平静?飞步跑出洞口,站在山坡上眺望,只见一头犀牛正在下游戳石。

她明白了:这就是她的丈夫!涂山女站上江边的石头,深情地呼喊:“禹呀!快归来吧!”

三年之后大禹将长江的洪水完全治平。

他也到了现在的浙江绍兴。

然后怀着喜悦的心情,第二次回到涂山脚下,只见穴洞里仍然亮着灯光,还听见思念的歌声。

大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可是当他走近自己家门口时,一阵阵山风吹来,对大禹说:“大禹呀,你可知道?你治水的事情传到了天庭,天帝指令山精水怪搬来一座巫山,又把长江堵塞了,你快去疏通吧!”大禹此时满腔怒火:“可恶的天帝!任你把千山万岭搬来,也阻挡不了我大禹疏河。

”他折过身来,毫不犹豫地又离家了。

涂山女听见洞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急忙出门探望,怎么?脚步声变成了拱山穿岩的巨响。

涂山女又跑到她前次呼喊大禹的地方。

说也奇怪那坡石头比原先更高了。

原来涂山女思念大禹的深情感动了龙王,龙王派神龟蹲在那里,好让涂山女登高远望。

这之后的一天,涂山女在田野憩息的时候,象往常一样,站在坡上,手搭凉棚,瞪大眼睛远望江流,思念亲人:禹呀,长江已经畅通,你早该回来了。

突然见远远走过来一人。

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瘦瘦的脸膛,两道浓黑的剑眉下,闪动着一对智慧的眼睛。

啊!这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禹呀!涂山女见丈夫归来,喜出望外。

她拉着大禹说:“我终于把你等回来了,快回家吧!”“不行啊,还有泺河、汾河、渭河、淮河没有疏通,人们还在受苦啊!”“你看,岩石把你手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你太劳累了。

”“我的身体不是很结实吗?”“你的衣服破了也该补一补;你的草鞋烂了,也该换一双了。

”“唉,时间宝贵啊!”大禹抚摸着涂山女的肩膀,接着又说:“天下洪水不平,我绝不回家。”

大禹安慰妻子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涂山女追赶着大禹,渐渐地看不见大禹的影子了。

她伫立在江边,又见江心闪现出一头破浪前进的犀牛。

涂山女高声呼喊:“禹呀,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一辈子!”真的,涂山女等呀等呀,等了九百九十九天,天天呼喊着:“禹啊,你归来呀!”日久天长,涂山女化为一块石头。

石头上至今还留下斑斑花纹,好象山女长长的头发,飘洒在江中,浪花冲洗着她的身躯。

那奔腾不息的江水日夜替涂山女呼喊着:

“禹——归——来!”

会仙桥(现今原址会仙楼)的传说

会仙桥在渝中区民族路上,就在如今会仙楼前面那广场的中心。

会仙桥消失得早,笔者伯父上个世纪20年代初就来到重庆做工,也没见过那桥。

不过会仙桥的地名却存在到上个世纪80年代。

古时重庆城内人烟并不多,大梁子(今新华路)一带还是森林。

从大梁子流下一条小溪,大约是顺如今的正阳街,经大阳沟,到洪崖洞,流入嘉陵江。

会仙桥就是这条小溪上的一座桥,长可能不到10米。

之所以叫会仙桥,是传说有人在此遇到过神仙。

不过传说有多种版本。

一种说法是:有个老头在那桥头开了个冷酒馆,经常有个南岸老君洞的道长来他馆里喝酒。

那道长便邀请老头到老君洞去耍。

老头去了道长招待他吃豆花,端了一碗豆花出来,两个人总是吃不完。

下午老头回到酒馆,老婆子好惊奇,说:“你啷个好多年都不回来哟?”老头说:“你昏了哟,我才耍半天。

”但一照镜子,竟然长出了雪白的长胡子。

老头才明白自己遇到的道长是个神仙。

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人们便把这酒馆门前的桥叫作会仙桥。

还有一种说法是:洪崖洞下面住了个姑娘,经常到嘉陵江边去洗衣服。

有一回她洗的衣服被江水冲跑了。

江边有个单身的打鱼郎见了,划着渔船就去给她捡了回来。

于是二人就熟悉起来。

有一天姑娘的母亲生病去世,姑娘没得钱安葬,急得去跳河。

打鱼郎把她救了起来,对她说:“我网到一挑金甲鲤鱼,马上挑去卖,卖了就去买寿衣和棺材。

”哪知,他挑着鱼进了城,刚走到那桥上,那活蹦乱跳的金甲鲤鱼全都死得硬邦邦的,还卖啥子钱哟!急得打鱼郎在那桥上跳起脚哭。

这时他听见土地庙里传来一个声音:“快点让路,八洞神仙来了!”他抬头一看,来的却是八个叫花子,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去就求神仙帮忙。

领头的是个拄着根铁拐子的瘸子老头,说:“我们都是叫花子,自己都没吃的,哪里帮得了你的忙哟!”那身背宝剑的叫花子捡了一砣石头丢进打鱼郎的鱼箩筐里,说:“你的鱼全都活了,还不快点拿去卖?”打鱼郎一看,硬是的。

把那石头丢进另一个箩筐,鱼也活了。

再一看叫花子全都不见了。

于是打鱼郎卖了个好价钱,安葬了姑娘的母亲,然后和姑娘结成夫妻,在这桥头安了家。

这桥也就取名会仙桥。

瓷器口的由来:

磁器口最早叫白岩场,因白岩寺而得名。

明建文四年建文帝朱允炆被其四叔朱棣篡位,从地道逃出皇宫削发为僧,亡命天涯。

流落巴蜀时曾在白岩山上的宝轮寺“挂单”隐匿达四、五年之久。

因真龙天子曾隐于此,后来世人将宝轮寺易名龙隐寺,所在白岩场也改称龙隐镇。

龙隐寺由此而香火旺盛,成为川东名刹,龙隐镇也随之沾了光。

龙隐镇改名为磁器口,源于瓷器。

要说瓷器必说一个开碗厂的***。

这个***,是古镇瓷器业的开山鼻祖;也正是这个***,使沙坪窑器名声大振,美誉四面八方。

***人的发迹,有一个传说。

明末战乱四川境内生灵涂炭,从二郎关至龙隐镇、井口一线也成了战场之一。

一时狼烟四起,铁马金戈,两军相残,血流成河,昔日繁华的龙隐镇被兵刃毁之殆尽。

当时的天府之国四川,几经战火,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经济萧条。

康熙初年湖广填四川,继而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福建一带的平民也举家大迁移。

福建汀洲的江家三兄弟就是在这次大迁移中进川的。

江家三兄弟拖着一大家子人走到龙隐镇时,一家老小长途跋涉,已疲惫不堪,再也无力举足北行了。

于是一家人在街市的屋檐下歇下来。

这时江氏一家饥寒交迫,举目无亲,且盘缠已尽。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

江家三兄弟忽尔想起携带的家什中还有些上好的青花瓷碗可变卖,以解燃眉之急。

原来江家祖传一手制瓷的好手艺。

闻名于世的福建德化窑白瓷、青花瓷传统工艺,三兄弟可说是十分娴熟。

此次举家迁移,家中之物,扔的扔,卖的卖,惟有一些带彩釉的青花瓷碗舍不得扔掉。

这些青花瓷碗,瓷质细腻白净,工艺精美,乃上品,都是出自江家兄弟之手。

三兄弟一路上再如何劳累辛苦,对这些青花碗,都十分的把细,生怕碰坏。

此刻要卖碗也是出于万般无奈。

于是三兄弟抱着碗插上稻草标沿街叫卖。

这时候的龙隐镇,一片萧条,街市破败,一条石板街路,满是一脸菜色、衣襟缕烂的移民。

三兄弟抱着碗走了一条街,无人问津。

时已过晌午三兄弟饿得肚皮贴背,眼冒金星,浑身无力。

走到过街楼处,老大站下来,说:“兄弟,算了,跑了一条街连一个碗也没卖出去,我们还是回去想想别的办法。

老三也失掉信心,连忙点头赞同。

惟有老二固执,说:“我们从福建到四川千山万水都走过来了,啥苦都尝尽了,我不相信在这里就把我们三个牛高马大的兄弟饿倒了。

说罢就近择一街檐蹲下来,把碗摆一地,继续叫卖。

老大、老三知晓老二的倔脾气,只好也跟着蹲下叫卖。

老二卖力吆喝:“看一看,瞧一瞧,有名的福建德化窑的青花彩釉碗,便宜卖了。

叫卖声也引来一些人。

有的蹲下来拿碗在手,一瞄二摸三敲。

果然好碗!胎质细腻,胎面光滑,白的白净如玉,青的青得爽气,碗上的花鸟活灵活现;敲击碗沿,声音清亮,不漏不哑。

但是统是穷得叮当响的干人,看的多,却无钱买。

渐渐人散尽,日已西沉。

三兄弟正一筹莫展时,一个蓬头垢面的白胡子老头慢吞吞的踱过来。

这个白胡子老头在不远的街边,看他们买碗有好几个时辰了。

白胡子老头蹲下来,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拿起一个青花碗,对老二说:“老弟,我向你讨一个碗去讨饭,如何?”

老大不悦说:“我们三兄弟饿了一天了,一个碗也没卖出去,街那边的街檐下还有一家老小正等我们卖了碗买米下锅呢!”

老二忙挡住老大,说:“出门人有难处,理应行个方便。

”尔后,和颜悦色地对白胡子老头拱手道:“既然老伯看得起我们江家的碗,请笑纳,我们三兄弟不胜荣幸!”

白胡子老头也不道谢,把碗往腋下一夹,扭头就走。

事后老大直埋怨老二,说老二太大方,碗没卖出一个,倒白白送一个上好的青花碗于人。

老二直言:“大哥,我们虽难,也还有些碗盏。

人家难讨饭连个碗也没有。

不帮说不过去的。

老大、老三不言,只好作罢。

直到傍晚他们才卖去几个碗。

一夜无话。

翌日三兄弟仍上街卖碗。

在过街楼卖碗时,那蓬头垢面的白胡子老头又来了。

白胡子老头说,昨晚端着碗去一大户人家讨饭时,被一恶狗追撵,慌乱中一跤跌下去把碗摔碎。

说话间伸手再讨一个碗。

老大、老三当然没有好脸色。

老二依旧一脸和善,拱手送碗。

白胡子老头得了碗,扭头就走,还是连谢也不道一声。

第三天还是在过街楼那地方,还是那个时候,那白胡子老头又出现了。

老大打老远看见老头往这里走来,就对老二说:“老头好没道理,一再来索要碗,我们又不是绅粮有钱打发,我们就靠这些碗渡难关呢。

老二还是那话,“老伯来讨碗,定是无奈。

遇人有难处伸手相助,也是做人的本份。

助人于危难莫过于雪中送炭、荒漠送水,岂有不助之理。

老大、老三也是本份之人,只不过被饥寒所困,才有这等的心思。

老二这样一说,自然不好再说一二。

果然。

白胡子老头说碗又被摔破了。

老二仍然好言送碗。

白胡子老头拿碗走了几步,回头对老二说:“小老弟,卖碗不如造碗,你既然有好手艺,荒废了岂不可惜!”

老二忙拱手道,“我们是外乡人,来四川讨生活,不知哪里能造碗,请老伯指点。

白胡子老头捋须一笑,“你若要造碗,明日午时到滚柴坡来找我。

”说罢,消失在街市的人流中。

听了这话老二心有所动,当晚便与老大、老三商量,明日去滚柴坡寻那白胡子老头去。

老大说:“那老叫化子的话,你也信?!”

老二道:“这好孬也是个机会。

我们出门讨生活,只要有机会,定要抓住,且须好好把握,倘若坐等,终一事无成。

老三说:“我们初来乍到,连个东南西北也没分清,在哪里去找这滚柴坡?!”

老二说:“俗话说,脚是江湖,嘴是路。

只要有心那有寻不着的!”

老大、老三见老二主意已定,不言语了。

第二天老大、老三继续上街卖碗,老二便上路去寻滚柴坡。

出龙隐镇是两条三、四尺宽的石板大路。

一条蜿蜒上三百梯、高店子西行,这是重庆城有名的小川东路,直通成都省城。

另一条溯嘉陵江延伸到双碑、井口北行,这是重庆城往秦陇的驿道,古称嘉陵道。

老二出镇一打听,有知晓的相告,滚柴坡在往北几里地的青草坡,不难找。

得知他去滚柴坡会一白胡子老头,好不疑惑。

民谣有:“青草坡,死人多。

”青草坡到处都是坟堆堆,是不是撞到鬼哟!老二好似吃了秤坨铁了心,不管死人多也好,撞了鬼也罢,毅然上路。

老二过石井坡,走大河沟,一路寻问,终在歌乐山脉的东麓下找到了青草坡。

青草坡一片荒无人烟,满坡是茂密的青草。

坡南缘有一几十米高的山崖,一条小溪从崖壁飞流直下,形成一瀑布,很是壮观。

这就是滚柴坡。

老二正暗想:这荒山野岭土地贫瘠之地如何造碗,却听到身后一阵哈哈的爽朗声。

回头一看正是那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不再是蓬头垢面的样子,衣着白衫,鹤发童颜,一身仙骨。

老二知遇神仙了,忙拱手请教。

白胡子老头又哈哈一笑,道:“老身看你心地善良,且有恒心,知你必成大器,故指你一条路。

”说着,手指往滚柴坡画一大圈,“你日后就在此建厂造碗,光大德化窑之瓷器吧!”言毕,化着一道清烟不见了。

老二忙躬身冲白胡子老头遁去的地方拜了三拜,方才起身对滚柴坡把细观察,这才发现,滚柴坡一带的地质虽劣,却蕴藏着丰富的石灰石、石英石、白云石、硅石、白泡石、白矾土、黄色粘土,这些都是制瓷的好原料;且水源好,瀑布的水力可碎石;漫山遍野满是薪柴,岩层中还夹杂薄煤层,都可作烧制瓷器的燃料,真是天赐一方绝好的制瓷地。

于是老二一家便在青草坡落户,重操旧业,置窑场设作坊建起了碗厂。

江家老二在青草坡开了碗厂后,跟着,老大在璧山接龙乡开了碗厂,老三在北碚东阳镇开了碗厂,但规模都没有青草坡江氏陶瓷业大,有名。

青草坡江氏陶瓷业从康熙年间开始,在这块土地上代代相传,一共传了八代,生根开花结果。

现在双碑还有以江姓命名的地方。

如:江家院、江家山、江家湾等。

江家碗厂的兴起,带动了龙隐镇一带陶瓷业的发展,窑罐厂、作坊遍地开花,形成历史上有名的沙坪窑。

从而瓷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龙隐镇的主要产业。

青草坡的瓷器远销湖北、贵州等地,名声大振。

镇上瓷器业鼎盛时达七十余家,外地装运的船只停满了大码头,繁荣了古镇的经济。

后来就将龙隐镇改为了瓷器口;再后来,因“瓷”字通“磁”,便叫做了磁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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