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馆的疯子

人物形象来源于林海音的《惠安馆传奇》。

惠安馆有一个疯女人,她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我见到她的那天她穿了一件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

在我走过去的时候,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

疯子不是一开始就疯的,疯子的名字是秀贞,是惠安馆看门的“长班老王”的女儿。

当年和一个寄住在惠安馆的学生思康私定了终生,后来那学生回了家,说是要卖了地来娶她。秀贞怀了孕孩子出生在青草要黄了,绿叶快掉了的不冷不热的秋天,桂花飘香,她擅自给孩子取了名字——小桂子。

但是她却没有见到小桂子,小桂子刚出生就被遗弃在了齐化门城根底下。秀贞打这儿就疯了。

小桂子成了我的朋友妞儿,捡到妞儿的男人让妞儿学唱戏,卖艺赚钱。对妞儿动辄打骂。妞儿想逃去找她的亲生父母。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顶着病,偷了母亲的金镯子送给了秀贞,让秀贞带着妞儿坐上了火车,去找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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