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据说有东山少爷,也有西关小姐。之前有一本书叫做《西关小姐》,现在又出一本叫做《东山少爷》。都是同一个作者。所谓著书立说,看来西关小姐东山少爷之传说,现在是有书为证了(详见南都今日AⅡ08版报道)。
说实话西关小姐也好东山少爷也罢,都不曾在我心目中与广州有太多的联系。因为我觉得这只是连传说都说不上的穿凿附会,后来这对男女被提升为广州传统的精神象征,我真是大吃一惊。
西关小姐东山少爷,源起哪个年代?兴盛于哪个年代?又衰败于哪个年代?这小姐那少爷的代表人物是谁?有过什么样的辉煌或传奇?这西关小姐东山少爷的典型生活场景是什么?这小姐那少爷的精神内涵是什么?一切都很虚无缥缈,无从考究。
既是小姐少爷,想必就很不草根,而草根平民的精神才是广州城市性格和城市精神的内核。这是我不认同西关小姐东山少爷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听古不驳古,从来就是广州人的优良传统。也许广州真的就是缺乏这一点点的文化自信,真的就是需要有一个代表自己城市的符号。正如上海滩一直在开发建设中高举20世纪30年代的旗帜,于是就有了重新辉煌的外滩和重新小资到不得了的新天地。广州于是西关小姐东山少爷应运而不断升温。
商对官西关对东山,小姐对少爷,这个城市符号倒是天作之合。但是这个符号很难推敲。西关小姐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贤良淑德的旧女性,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新妖精?只可惜论贤惠城里的新女性当然不及南番顺的村姑,而通晓琴棋书画据说只是秦淮河上风尘女子的从业标准而已。至于东山少爷就更加难以想象了,官商勾结运筹帷幄一把好手?哈哈!
西关小姐口吐的当然应该是带西关口音的标准广州话,而东山少爷是否就是讲普通话的北人后代呢?倘若如此,倒是暗合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孔雀东南飞之后广州南北大融合的时代风尚。东山少爷西关小姐作为城市符号从似无还有的飘荡到不断被强化,总有它后面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