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想一想哪里好玩,我发现想了一圈我还是说不上来。玩了四年了。一开始的时候和几个朋友打人机,看他们玩里面提莫露露好可爱,女枪女警好性感,就要两个玩的久一点的带我和16两个妹子,人机都是靠偷塔才赢下来。然后就成了晚上聚一起不成文的规定。开始期待好友列表里面亮起绿色点点的头像。后面又认识了一些人,好像平时说不出的话,想聚一起的心思,怕聚一起了又扯扯淡过去的社交恐惧,都用一起开黑代替了。玩得久了就开始喜欢看比赛。当年几个出色的lpl战队,到现在不停重组和冒泡的黑马,也有59E的激动骄傲,回想起来,都是记忆啊。四年过去各奔东西。很少能聚齐也害怕改变的那个人。现在玩大概是因为,想当年的你,想当年的你们了吧。
我们哥们几个人,最多的娱乐方式其实还是一起上网开黑。那么一群人里面总会出一个类似于“老大”的人物,或者说活动的发起者,我们老大,是个狗头狂魔,十局中九把是狗头。一开黑选位置的时候,大家都说随意,他就说一句:“那我玩狗头了昂。”然后就把狗头锁了。说实话老大的狗头玩的不错,但是这个英雄,确实不是很适合我们之间开黑。发育期长团战又不强力,多数情况下只能单带,别的位置崩掉一个,狗头就要被限制死。但是架不住老大爱玩,狗头开黑赢了,老大会说,“怎么样,狗头厉害吧?”输了,老大也会很沉着:“我一定要想个办法玩好狗头!”当然后面这句话出现的概率大大高于前者。老大玩狗头最容易出现的情况呢,有这么三种,第一种是线上被单杀,老大会在语音里说:“哎呀完了,炸了炸了。”然后雪球就被人滚的无限大,老大很惭愧:“这把我的,怪我了怪我了。”第二种,中期抱团老大在单带发育,我们四打五输了,问老大为什么不tp来打团,老大会很生气的在语音里说:“我一个狗头!到现在才三百Q!
去了有什么用!你们不要和人家打团不就好了!”这两种,我们会在心里骂老大真菜,不过表面上,直接骂他傻x,可是老大毕竟执着,后来也就习惯了。第三种情况出现的时候,气氛往往很微妙,因为这时候一般是老大连着两把狗头血崩,带领团队走向失败,群情激愤,敢怒不敢言,士气又低沉,没有了开黑该有的欢乐气息,老大会很失落的说:“哎我不打上路了,今天状态不好,我去辅助吧。”老大是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楚楚,每个字都感觉能流下泪来,大家这时候往往也就沉没不语了。
其实吧心里早就如释重负,乐开了花,仿似重新看到了曙光。如果谁又碰巧一楼秒选了兰博,大家会激动不已的讨论如何配合兰博的大招,如何中期就瓦解对面,不亦乐乎,刚才失败的阴霾一下子就被一扫而空了。其实老大的狗头,也并没有这么不堪,偶尔也是可以面对gank豪取双杀,一人打通上路,一Q千血秒杀AD的。这时候大家也往往不惜对老大的赞美,纷纷夸赞老大的狗头真?拧@洗蟮挂睬?椋???皇窃谟镆衾锓⒊鲆簧?坪撸?袷嵌运?吠饭?去所遭受的种种偏见表达不屑。而且老大的狗头,如果单纯solo的话,也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我会一手盖伦,老大就曾与我约战,并问我:“咱是玩一血就算赢呢,还是直接打穿为止?”我想想,兄弟之间,计算一塔一血一百刀,又有什么意思,于是说:“打穿。”然后在我盖伦六级拿了老大狗头一血之后,我的上路就被老大打得像开裆裤一样穿。
终于心悦诚服,老大也只是笑笑。后来一次吃饭,老大不在,我说起这件事,才发现老大和每一个人会玩的上单英雄都曾solo过,而且大家都以“打穿”为定。这也就导致了老大的狗头,在我们的上单界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份地位。老大快要考雅思了,上次见老大和他的狗头,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后来想想输啊赢啊,又有什么重要不重要,很多时候我们几个打开客户端,无非是想有个声音在游戏里说“凋零”的时候,语音里会有一个同步喊“阳痿”的逗比罢了。印象很深的还有一次我和老大双排,对面大嘴装备豪华,疯狂喷吐使我们这边团战每况愈下。
后来一波团一片混战中站在后排的我已经阵亡,黑白画面里切到老大,只看见老大一棍子把将近满血的大嘴打到爆浆,直接扭转了战局。这之后那个大嘴便一蹶不振,好像被那一棍子敲出了抑郁症,直到我们赢下那局。我问老大:“你什么时候伤害这么高了?”老大对我的惊讶不屑一顾:“我伤害一真很高啊。”我又问:“那怎么之前没见你秒那个大嘴?”老大似是回忆一些痛苦的往事:“那个大嘴站的靠后,队友保护的又好,我一直够不到他。”老大这番话说完,我忽然有些感动,脑补出一个在上路勤恳耕耘寡言少语的狗头,虽然已有了足够的积累,却一直找不到爆发的机会,可他没有放弃,直到抓住机会,拯救了世界。
我开始有些后悔那场团战没能看到老大卡位置算伤害算距离最后闪现一Q秒杀的帅气身影,我也开始对老大的狗头有了无限的信心。于是我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问老大:“那你那波怎么够到他了?”老大轻描淡写的回答我:“咱打野赵信闪现把他挑飞了,我溜达过去一个Q把他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