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在名古屋的“五人共同体”----赤、青、白、黑、作,亲密无间,总是一起活动,高中毕业后,除作外,其余四人都留在名古屋上大学,作从小就对铁路火车一类的事物感兴趣,高中毕业后只身一人来到东京学习火车站建设。“五人共同体”照旧维系进行着,直到大二暑假,忽然之间,作被无情地排除在这个小团体之外……
作不知道原因,但也并未深究,只默默地承受这个被告知的结果,对作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土崩瓦解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作的脑子里只有死亡这一件事,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就这样无所谓地活着,但在体验了一场与忌妒有关的梦之后,作开始重新生活起来,吃饭、健身、游泳,身体和相貌都有了一些变化,眼里也逐渐有了光芒,甚至还结交了新的朋友。
这个游泳时结交的新朋友名叫灰田文绍,“古典知性谦逊”,两人很是聊得来。灰田不时造访作在东京的住处,在那里做饭,听古典音乐,聊人生哲学。
灰田讲到一个爵士钢琴家绿川的故事,每次谈钢琴前,绿川总是将自己的“护身符”摆放在钢琴上。没有人知道这个“护身符”里装的是什么,作在听站台同事讲述了关于人的第六根手指的故事,认为绿川的“护身符”中也许就是他自己被切下来的第六根手指。
同时绿川讲到他从别人手中接过了死亡的入场券,得到这种特权的人可以看到属于每个人身上散发的不同的颜色。若想免去一死,就要找到一个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人,把这死亡的入场券交出去。
多年以来作始终做着与白和黑二人的春梦,每次都在白的体内射精,但是有一次,这场春梦中却加进了灰田。这场梦之后灰田也随即离开了两个礼拜,回来之后两人继续谈天说地,最终,灰田还是彻底离开了作的世界。
被“五人共同体”抛弃十六年后,作以为当年的伤痛已经逐渐痊愈,但是当时女友沙罗却感觉到作的心里有别的东西,这阻止二人有更亲密的关系,在沙罗的劝说和帮助下,作开始揭开那道深藏已久的伤疤,努力地寻找当年被排斥和抛弃的真相和答案。
赤和青仍在名古屋,黑远嫁芬兰,白于六年前被人杀害去世。作了解到原来当初自己被抛弃,是因为白告诉大家自己被作强奸,而白当时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作特意从日本赶到芬兰去见黑,据黑所说,白确实遭人强奸,不过她确信那个人不是作,这件事导致白怀孕并流产,黑担起了照顾白的责任,为了稳定白的情绪和帮助她恢复,黑选择“相信”白而牺牲作,作就这样被排斥在“共同体”之外。同时黑告诉作自己曾经被作的一切深深地吸引着,她曾喜欢作。
作深感意外因为他认为自己“毫无个性和色彩”,在“五人小团体”中,作是唯一一个名字不带色彩的人,他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容器。但黑给了作肯定,并鼓励他“应该把她(沙罗)追到手,不管出现什么情况。”
回到东京作联系沙罗,并坦诚相告自己认为沙罗目前也许还在和另外的男人交往,沙罗说好将在三天后给作最终回复。
等待最终约定的日期到来,作期待又畏惧,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对沙罗无限的渴望,似乎无法面对失去她的痛苦。
他已经失去了“五人共同体”,失去了灰田,无法再失去沙罗,最终,沙罗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