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提一个问题:如果没有肉体,我们的灵将依附在哪里?
为什么写这个话题,是因为白先勇的《台北人》已看到最后的附录部分。
这篇附录是由欧阳子所写。写得很深刻前面读书时模模糊糊的感觉,被清晰地表露了出来。
欧阳子本名洪智惠,生于日本广岛,台湾南投县人。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1960年与同学白先勇、王文兴、陈若曦、李欧梵、刘绍铭等人创办《现代文学》,开始以「欧阳子」的笔名在《现代文学》写小说。以评论白先勇小说闻名,《王谢堂前的燕子》(1976年)一书就是以评论《台北人》各章小说的总评。现旅居美国德州,专事写作。
看完作者简介,似乎明白了这篇文章为什么如此吸引自己。之前读小说是不看序言也不读附录的,所以很多书没读明白,错过了深入思考的层面。
写个故事是白描。作者为什么写这个故事,则是文章的精髓。有时读懂了一些,有时则完全没有明白,更甚者是理解上的偏差。正如这篇附录中一开篇给出的这段话,正好诠释了我上面想表达的意思。
“白先勇的《台北人》,是一本深具复杂性的作品。此书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写作技巧各篇不同,长短也相异,每篇都能独立存在,而称得上是一流的短篇小说。但这十四篇聚合在一起,串联成一体,则效果遽然增加:不但小说之幅面变广,使我们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我们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使我们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
我对这篇文章里说到的“灵”与“肉”的关系特别感兴趣,在此也谈谈自己的浅显看法。回到文章最前面的那个问题。“灵”与“肉”,谁更重要?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因此我认为作为灵魂载体的“肉”是很重要的。我们要让自己的身体配得上自己的灵魂。
喜欢一句话“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对于我们的肉体,实在是不应该以“侍候”的心态对待。能对自己身体下“狠心”的人,“灵”就掌握了主动权。反之就是“行尸走肉”了。
这样说来“灵”又占了上风。谁说不是呢世间的人只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之分。就是因为每个“灵”的不同,才有了众生的区别。“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所以“灵”是要修炼的,而修炼的过程很多时候是对“肉”的折磨。古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今有“管住嘴、迈开腿”的自律格言。说的就是同一句话,“任何让身体不舒服的行为就是有利于灵修的举措”。
身体终将逝去,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们能做的就是延长它的长度,让我们的灵魂有一个得以安放的家。同时身体又自有其韧性,我们不妨去“压榨”它,让它服从于我们的意志,让它成为我们灵魂最华丽的外表。
就像欧阳子在书中写到,如果把“灵”比做过去,“肉”比做现在。那些能认清现实又不忘过去的人,才是人生最大的赢家。